脑子里一片纷乱混沌，一个念头隐隐冒出来，她想把孩子打了。

顾风来从姜夏助理那那里第一时间得知来消息，给她打来了电话。

“顾总，其实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姜夏说电话的声音有些飘。

“嗯。我知道。”顾风来最初明显带着喜悦的声音淡下来，最后趋于平静，“我知道。”

“我还没做好准备。”姜夏坐在诊室，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梢。

顾风来沉默两秒，叹息，“我现在过来医院接你。”

过了会又说，“……无论你最后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有意见。”

姜夏知道他的意思，如果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也不会阻拦。

顾风来亲自开车到医院接的姜夏。在车上，他对她说，“孩子以后再要也不迟。”

声音沉稳安静，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姜夏看了眼他侧颜，本就不坚定的心，又动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