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清楚那些人要是发现他们两不见了,会不会循着脚步追来。
贺山南从打手身上顺来的手机,是那种只能打电话发消息的老人机,就别想定位了。
但山里没有信号,他们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走了得有七八个小时,天色微微翻亮。
沈书砚是真走不动了,她放缓脚步,跟贺山南说:“南哥,我觉得我们一直在绕圈子。”
就算走了这么七八个小时,好像一座山都没有翻出去。
贺山南停下脚步,他其实一直有在路上做标记,走过的地方在树干上划了一条不明显的口子。
他看着疲惫的沈书砚,说:“待会儿太阳升起来,我们就朝东面走。要不然你坐在这儿休息会儿,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昨天到现在,你什么都还没吃。”
昨天晚上想要叫那些人拿些食物的时候,另外一伙人就来了。
沈书砚连忙摇摇头,在这荒无人烟的森林里面,她才不要一个人待着。
所以她下意识就抓紧了贺山南的手,“不要,我不饿,也不累,还能走。”
说不饿的人,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出声。
她自动自觉地忽略掉这个声音,跟贺山南说:“我们还是走快点,赶紧找到有水源的地方,跟着水源走,可能就能找到村镇。只要在境内,我们就是安全的。”
走了这么久,其实已经不单单是疲惫了。
脸上手背上,都有被划伤和蚊虫叮咬的痕迹。
这里的虫子可比城市里面的蚊子厉害多了,咬了就是一个绿豆大小的包。
又痒又痛。
贺山南算是看明白了,沈书砚不怕这么艰苦的环境,就怕看不到他。
他跟沈书砚说:“过来,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