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拙言走过去,扣着沈书砚肩膀。
非常郑重地跟她说:“沈书砚,你不是!至少我认识你之后,我从沈哲那个坑里走出来了啊!你爸妈还有你哥,你也不想想他们先前都做过什么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揽你自己身上干嘛?”
庄拙言说:“他们只是恰好,是你的父母,是你的哥哥!”
庄拙言见沈书砚并没有在听她说话的样子,加重了语气:“沈书砚,那么多困难你都挺过来了,这次你不行了吗?”
也许,就是因为每一次都是硬挺过来的。
到了这一次,已经没什么信心了。
很累,很疲惫。
沈书砚垂眼,声音很轻地说:“是的,不行了。”
五个轻飘飘的字眼,却重重地落在了庄拙言心头。
不知道怎么开导,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沈书砚支棱起来。
她将沈书砚抱着,“没事,我陪着你,你不嫌弃就好。”
沈书砚没说话,只是将脑袋埋在庄拙言的肩头。
压抑了一天的眼泪,终于在庄拙言的这个拥抱之下,冲破眼眶。
庄拙言第一次看到这样情绪崩溃的沈书砚,看她哭了好久。
那种克制的,不敢将情绪外泄的压抑。
对她跟晏谨之的不信任的顾忌。
经历过大大小小那么多事情的沈书砚,的确很难对人产生信任。
而最信任的人,远在纽城。
庄拙言见晏谨之将哭累了睡过去的沈书砚放在车子后座之后,自己站在车尾拿了手机出来给贺山南打了过去。
她能有贺山南的微信还是很早之前沈书砚推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通,先打就是。
打了好几通,那边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