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手里将叉子抽走。
“你没听到我在说什么?”贺山南问。
她盯着面前的七分熟的牛排,还能看到一点点的血丝,深呼一口气,“你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活着吗?”
是了,他们两都不是这种人。
片刻之后,沈书砚又说:“而且也没有找到我哥的尸体。”
她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显然不是因为他们两刚才那样而导致的。
最后再开口的时候,她声音很轻,“如果在我的认知里面,他们一直都是很坏很坏的人,我完全没有必要去查清楚这些事情。可偏偏,我都知道了。”
“南哥,你知道这有多难受吗?”
因为先前已经恨到极致,恨到对沈策安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沈书砚小声嗫嚅:“我先前还打算去给你治疗的海莉医生那边去,不过后来没去成。我觉得从她那边问你的恢复情况,不现实。我就是想去问问海莉医生,该怎么处理这样的情绪。”
如果自己无法排解,的确是需要一些外部作用来舒缓。
不然就很容易钻牛角尖,到时候才会真正地变得很严重。
贺山南听了一会儿,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又不喜欢听这些的。”沈书砚回,“你哪次听到我说他们的事情,你是有好脸色的?而且,你都没让我找我哥。”
贺山南伸手就捏住了她的后脖颈,不过力道不大。
“是,我不让你找,不让你一个人跑到那边对着湍急的江水喊,‘哥,你在哪儿’。”贺山南冷着声儿说。
沈书砚想把贺山南的手给弄下来,又不是小猫,为什么非要抓她的后脖子。
她哼唧一声,“我不知道请专业搜救队吗?我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