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不可能的。
苟延残喘的活着,才是最让他感到绝望的。
梁辉的嘶吼,在安静的负一楼里,格外地刺耳。
贺山南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压低声音道:“还怕啊,你胆子呢,沈书砚?”
她攥着他的衣角,紧紧地。
原本熨烫得妥帖的西服,下摆被拧得都是褶皱。
贺山南倒还算是耐心,安抚道:“你亲眼看到了,梁辉现在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足为惧。”
她是不是该将这次的维加斯之行,理解为贺山南为了消除她内心的恐惧呢?
她以为她藏得很深,但好像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什么都不怕,大概是根本不用专门跑这么一趟的。
沈书砚踌躇片刻,问他:“你是为了让我亲眼看到,才带我来的吗?”
“我瞧着你也不是很愿意来。”
“你一开始也没说啊。”
“说了不就没有这种效果吗?”
她很意外,很惊讶,还有些……感动。
让她的心情在短时间内,跌宕起伏,从一开始的愤怒不满炸毛,到现在的惊讶感动和安心。
她仰头看着贺山南,只觉得心里头痒痒的,想说点什么。
贺山南比她先开口:“这么多人呢。”
虽然听得懂中文的,可能只有温岭远跟他最贴身的手下,其他都是外国人。
但的的确确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