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在沈书墨生死未卜的时候,贺山南带沈书砚出去度蜜月吧。
贺山南愿意,沈书砚都不会答应。
江途多少是觉得有点为难,思索片刻,劝诫道:“周总,其实这些话不该我说。但现在沈小姐要是跟贺总在一起,您这般关心沈小姐,多少有些不合适。如果周先生知道,怕是……”
“江途。”周尤一记冷厉的眼神扫过去。
往日里和颜悦色惯了的人,冷不丁的严肃起来。
那绝对比平时不苟言笑的人严肃起来,更加可怕。
江途浑身一颤。
周尤道:“你最好记住,是谁给你开工资。哪些话能跟我父亲说,哪些不能说,我相信你是清楚的。”
“周总,周先生只是向我询问一些您在国外的日常生活,我没多说一个字……”
“算了,走吧。”周尤打断江途的解释,“我知道你没多嘴,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江途那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得亏他没多跟周尤父亲说什么。
后排的周尤,凝重的表情一直都没有化开。
对贺山南再次将沈书砚从宋城带走的烦躁。
对贺山南先前说的那番话的烦躁。
剖析他到底是真喜欢沈书砚,还是想通过跟沈书砚在一起来反抗父母的掌控。
那天跟贺山南分别之后,他想了很久。
他觉得都有,但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想要脱离父母对他人生的安排,但也喜欢沈书砚。
周尤觉得,贺山南在搞他的心态。
然后他就趁着这个空隙,将沈书砚带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