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亲儿子,怎么可能会不疼?”沈书砚反问,“你看咱爸,表面上跟我们不亲,实际上走的每一步,都在为我们两考虑。”
沈书墨没有接话,呆呆地看着跟其他小朋友玩耍的点点。
沈书砚也看着,点点很大方,将自己手腕上的机器猫氢气球摘下来,给他们每一个人过瘾。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点点,跟沈书墨说:“爸先让我依附周家,周家不行,就是贺家,他替我想了办法,肯定也会给哥你想办法。哥,你在精神病院里,过得好吗?”
沈书墨想了想,摇头。
“不好,我说我没病,他们非要说我有病,骗我吃药,我反抗,他们就把我捆在床上。可是砚砚,我真的没有病啊。”
那似乎是一段很痛苦的回忆,沈书墨光是想到,脸上就露出了难过的神情来。
越想,越觉得难受。
那种压迫的感觉现在就席卷了全身,将他整个人困在了原地。
沈书墨难受得倒在了地上,蜷缩在一起。
嘴上不断地重复着:“不要绑我,我没病!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沈书砚连忙蹲下,“哥,没人说你有病。你没病,我知道。”
安抚似乎也没有起到作用,沈书墨茫然又错愕地问道:“我没病吗,我真的没病吗?”
“是,你没病!”沈书砚那一刻,无比坚定地说。
两人的视线对上,有那么一秒的怔愣。
随后,广场上其他人围了过来,纷纷热心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叫救护车。
一道刺耳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哟,这不是麻将老板娘那个疯儿子吗?犯病了啊!”
不知道声音是从哪儿来的,但沈书墨跟沈书砚都听到了。
沈书墨从地上弹起来,指着人群,“谁?谁说我是疯子?我不是!我不是!”
沈书墨凶态毕露,做出攻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