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南思索片刻,倒是没什么情绪起伏,只说:“交给宁不为处理,他们律所有专门负责刑事案件的律师。”
“我就是生气,自己都舍不得打的儿子,让人家给伤了。”桑女士是个护犊子的女人。
来之前她也跟宁不为说了,不管那个女人的精神疾病几分真几分假,都要让她付出代价。
贺山南轻笑,说起来,已经好些年没见他母亲动怒了。
那次这么生气,还是知道他跟沈书砚弄出来个孩子的时候。
“我看了视频,昨天……”桑女士换了语气,有一点试探在里面,“你跟周尤,还有书砚都在。”
贺山南知道,母亲过来,一来是关心他的身体,二来就是探听一下昨天那微妙的情况。
他思虑片刻,开口道:“就是碰巧遇见。”
“这样啊,”桑女士若有所思,“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小尤好长时间才回国,要不然等你好了之后,我们两家人一起吃顿饭。也碰上了你妹妹生孩子这个事儿,就当庆祝一下。”
说是庆祝,其实就是为了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
贺周两家的关系说不上变差了,但贺山南跟周尤,明显没有像以前那样亲厚。
做长辈的,自然是希望他们兄友弟恭。
如今看起来他们仿佛都跟沈书砚没有什么关系了,就是修复感情的最好时机。
何况昨日贺山南的确是第一时间护住了周尤,终归对两家关系的修复,是有帮助的。
贺山南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桑女士问了一句:“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