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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拆桥 地理课代表 777 字 2023-11-27

医生蹲在地上在沈策安的脖子和心脏处探了一下,好一会儿之后对身边的人摇了摇头。

他们把沈策安抬上了担架,送上救护车走了。

鸣着声的救护车从他们车边开过,直至车影消失在车子的反光镜里。

沈书砚蜷缩在副驾上,将脸埋在膝盖上,身子不断地颤抖。

他死了。

就这样在她面前从六楼跌落下来,死在了她的眼前。

甚至在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在针锋相对,诅咒对方早点死。

沈书砚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一种父亲。

彼时,她感觉到有人轻轻顺着她的后脑勺,她好像这才缓慢地意识到,这个人是贺山南。

她有些茫然地抬头,殊不知那双原本狡黠得像狐狸的眼睛,此时蓄满了泪水,惊慌无措到无以复加。

“南……”喉咙好像被堵住了,她说不出话来。

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疼痛让她连说话,都成为了一种奢侈。

贺山南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低语道:“嗯,南哥在。”

大抵是这一句他在的话,让沈书砚内心的防线彻底崩塌,眼泪决堤一般地落了下来。

可还是好痛,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她只能咬着贺山南的肩头,才不至于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来。

“嘶……”男人吃痛,“狗牙齿吗,隔着外套还能给我咬这么痛。”

话是这么说的,但贺山南并未将她推开,承受着她咬下来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