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这会儿还在医院做手术,伤到了肾。
证据确凿,又是监控又是凶器,跑不了的。
沈策安已经被关了起来,家属这边可以找律师了。
不过沈策安这种刚刚刑满释放人员,二进宫的话,会判得严。
沈书砚当时说:“你们去找江知安,她才是沈策安的女儿,这件事我不管。”
女警只是跟沈书砚把情况说明,随后就走了。
沈书砚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很疲惫。
彼时,一个温热的纸杯碰了碰她的脸颊。
沈书砚抬头,瞧见了晏谨之。
他说:“喝点吧,热巧。”
“谢谢。”沈书砚接过纸杯,打开盖子,醇厚的巧克力牛奶的香味蹿进鼻间,将她从混沌中拉了回来。
晏谨之在她旁边坐下,“放心吧,沈书墨肯定会没事的,顶多就是强行送进精神病院。”
“嗯。”她喝了一口,只觉得热巧甜腻到发苦。
平日里是喜欢这些甜甜的东西的,这会儿觉得难以入口。
她捧着杯子,放在膝盖上,声音低低地说:“就是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因为程立多撩了几个女人,就去捅他为江知安出头。可却让我攀附周尤,去拿捏……”
拿捏贺山南。
“好不公平啊。”沈书砚以为自己有金钟罩铁布衫,可以刀枪不入。
但是真遇到这事儿的时候,心里还是被扯得疼。
太疼了,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疼痛。
“晏谨之,怎么会有人这样当人家爸爸的啊……”
这大概是晏谨之看到的,为数不多的,沈书砚脆弱的时刻。
以前的她像只刺猬,动不动就把浑身的刺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