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半点中年人的油腻,全身上下都透露出儒雅二字。
贺山南想到儒雅二字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过年那会儿他在书房里砸笔筒的模样。
那真的和儒雅没有半点关系。
旁边一身深色手工定制西服的贺铭川显然不知道自己儿子里想的是那事儿。
他淡淡开口:“这项目,算是一波多折。现在看着,也初具规模。”
这话听着不像是夸奖,贺山南神色凛然,没有开口接话。
贺铭川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想摸烟出来,结果摸了几颗水果糖。
他啧了一声,问贺山南:“带烟了吗?”
贺山南回,“带了也不给,妈知道了得说我。”
贺铭川只好拆了手里的水果糖,有些食不知味,“这个项目本来不是什么难事儿,一开始贺氏没拿到,不见得是景明建筑的方案有多好,也不见得是他们跟上面关系多紧密。贺氏这些年势头不小,你妹夫又携人脉进入贺氏,难免遭人眼红。”
贺山南继续缄默,但神色已不似刚才那般随意。
贺铭川:“你去云城,跟于家打好关系,断了景明建筑的财路,表面上看是他们不得已而向贺氏妥协让出项目,你又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上面松口,允许贺氏参与呢?”
贺山南顿了顿,父亲深居简出,但是该知道的事情,一样不落下。
他不知道的,父亲也了若指掌。
贺铭川把玩着手里另外两枚水果糖,脸上是波澜不惊的神色。
缓缓开口:“小南,我作为你的父亲,不想看到你行差踏错。我也给了你其他人没有的自由和放纵,没有像当初我父亲管教我的方式来管教你。”
“但是,贺氏不止我一个人的心血,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还关乎着集团五万多员工的前途。你享受了身为贺家长子带来的荣耀与权利,就该担起这个位子上的责任和义务。”
这些话,贺铭川往日没有跟贺山南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