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草草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止住血之后撕开了伤口贴贴在上面。
放下衬衫下摆,贺山南冷淡吩咐沈书砚:“收拾东西。”
“什么?”
他说:“这里不安全,楼上都快出人命了,保安半天没反应。是不是等人死了,还得臭了才会被发现?”
她其实打算明天天一亮就走。
他还是没什么耐心,“你出事,老太太会算我头上。”
提到老太太,就像是戳中了她的软肋一样。
她这个人,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谁对她凶,她就对那个人更凶。
那年车祸之后她一直在养身体,虚弱得很,她妈隔三差五跑到她那边去要钱。
老太太见过一次,不动声色地把她给说走了。
老太太也没直接给沈书砚钱,而是让她教她画画,课时费给的比外面高很多。
虽然这么说有点矫情,都会利用自己的身体去获得暂时庇佑的人谈不上什么尊严。
但老太太的确有在顾全她的颜面。
她行李不多,就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住在这儿之后也没购置什么东西。
她甚至都没有将太多的东西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很快就收拾妥当。
贺山南送她到了白象街的公寓楼下,他没有要下车的意图,甚至都没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库,而是停在了公寓大门口。
沈书砚自然也没邀请他上去再处理一下伤疤的意图。
她下车关门拿行李箱,贺山南启动车子离开,没做多一秒的停留。
第二天她先去买了个手机,这年头没个手机什么的,的确不方便。
又去医院看了看老太太,昨晚上拍的片子出来,轻微骨裂,不用做手术,卧床静养,少说得两三个月才能还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