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怔了怔,几秒之后露出一个“被你看穿我好尴尬”的表情。
像是有几分摆烂的感觉说:“是啊,我难过死了。他竟然一点不念及夫妻情分帮我一回,倒是为了一个钓着他的女人大费周章。”
庄拙言没接话,只笑。
有多少真心话是借由玩笑之口说出的。
又有多少虚情假意的话说得比山盟海誓还真。
不出沈书砚预料,江知安沉不住气。
也有可能程妍看江知安不顺眼。
在她们两人聊天的时候,不知道是江知安惹到程妍,还是程妍故意,高脚杯里的红酒倾倒在了江知安的身上。
程妍看似好意地拿纸巾帮忙擦拭,手链勾到了江知安礼服,手上没个数,江知安的抹胸礼服被划拉一声,生生扯了下来。
程妍说着不好意思,江知安楚楚可怜。
注意到动静的贺山南转身看着那一幕,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
庄拙言咂舌,跟沈书砚说:“真扒啊!这可是小贺总他奶奶寿宴,那么多人看着呢!”
沈书砚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说:“有人宠着呗,有什么不敢做的。”
“你这一招借刀杀人,牛啊。”庄拙言不得不服。
但接下来的戏码似乎出乎了沈书砚的预料。
贺山南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走过去披在了江知安的身上。
不知道他跟程妍说了什么,她脸上闪过一抹讶异,然后看着贺山南扶着委屈的江知安暂离宴会厅。
老远的,江知安还给沈书砚投来一记属于胜利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