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他接电话的声音,依旧冷淡:“什么事?”
声音在关门之后听不见了,不过她也懒得去探究跟了贺山南好几年的总助是抱着什么心态在深夜给男上司打电话。
可能真有什么急事呢。
她倒也不是非针对季舒,就先前庄拙言找她帮忙的时候,她在某次与贺山南联系的时候提了一嘴。
贺山南让她把季舒的微信推给庄拙言。
季舒是两天后通过了庄拙言的好友申请,直言公事公办,不开后门。
庄拙言当然没跟沈书砚说这个事儿,在微博里吐槽,还发了跟季舒的聊天截图,虽然打了码,但没完全打。
沈书砚觉得挺无语的,真要开后门,都不会走季舒这一道,直接让贺山南点头了。
何况,贺山南又不是傻子,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
庄拙言那项目,他要是不认可,就根本不会让沈书砚把季舒的微信推给庄拙言。
回过神来时,贺山南已经从浴室出来。
他换了套以前放这里的衣服,看来是要走。
他瞥了眼靠在沙发上半睡半醒的沈书砚,说:“跑腿马上就到了。我还有点事。”
他的夜生活真精彩呀。
沈书砚挥挥手,“祝南哥有个愉快的夜晚。”
回应沈书砚的,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她没打算在这儿睡,这里给她的回忆只有餐桌上,浴室里,沙发上,落地窗前……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两的痕迹。
她的衣服还算干净,穿上之后准备离开。
跑腿的已经上门来了,将手里某个药房的袋子递给她。
还挺重的,似乎除了她看到的那盒套之外,还有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