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白得让沈书砚收回她觉得贺山南对她留有最后一丝情谊的想法。
贺山南将她的表情纳入眼底,问:“你这伤心的表情好似跟我离婚你多难过一样,你悲伤吗?”
她也不比贺山南多委婉,说:“谈不上多悲伤,就是祭奠一下我逝去的婚姻。”
贺山南没功夫祭奠这玩意儿,收起离婚协议,起身离开。
……
贺山南亲自把协议拿到律所去公证。
他的私人律师宁不为啧了一声,“真离啊?人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去东部这三年里,人伺候公婆,把你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真不错了。”
男人在婚姻里,不就是图女方能生儿育女,料理家务,照顾父母吗?
贺山南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不真离还假离?”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主要觉得不管恋爱结婚,还是相亲结婚,最后都那样。相顾无言,两相生厌。离了再找,还得再来一遍。”
贺山南若有所思,“那也得找个喜欢的,不会厌得那么快。”
宁不为就觉得很离谱,“沈书砚不好看吗?那颜值在名媛圈里还挺能打。”
不仅长得好,花样还挺多。
要不然当时也不会沦陷一个月。
贺山南轻笑一声,“这么好看,你上啊。”
宁不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低头整理文件。
谁敢要贺山南前妻?
沈母那话倒是说得挺对的,一个失去了生育功能的女人想要再婚,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这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再被冠上贺山南前妻的名号,更是无人敢要。
贺山南就不一样了,贺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只要从他父亲手里接过贺氏,他就将是宋城,乃至全国最年轻的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