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遇到之前一起中进士的同科好友宴请,宋慈原本有些犹豫,但还是去赴了约。哎哟,这不是我们宋提点宋大人吗?“宋大人今日不去断案,怎么有空来?”
还有人隐晦的打量他一眼,然后默默的往里缩了缩,脸上虽然没有带出嫌恶之色,但肢体动作说明了一切。
宋慈一笑置之,并不以为意。
他知道这些同科都觉得自己身为进士,不好好当个清贵的文臣,竟然跑去断案,往轻了说是有辱斯文,往重了说是有辱斯文——现在虽然也流行“不为良臣,则为良医”,在仕途上不得意就跑去研究医术,但是像他这样成日和尸体打交道的还是少见的。
待到饭后,与他相熟的同窗凑过来喝酒:“你呀你,明明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怎么现在反倒和仵作开始抢活了。以后验尸这样的事情,就让下面的人去做好了。
宋慈苦笑道: “领你好意。不过,有的时候那些底下的件作实在是水平粗糙,不得不亲自上场。
他现在需要提点江南路、广南东路和西路这几处的刑狱,虽说每一处的县衙都有仵作,但是水平实在是参差不齐,做出来的卷宗一塌糊涂,逼得他不得不每次都亲自来。1
我欲写一本关于刑狱方面的书籍,将这些年的经验都写下来,或许能让后人们有些借鉴。实在不行,只能编教材了。宋慈也头疼得很。
他这才算是充分领会到了,仙画里说的“知识”的重要性。他觉得,在验尸断案上,也是需
要科学思维的!
等你写成,我一定拜读。好友与他碰杯。
这时候旁边的几人听到了,也哈哈哈的凑过来,阴阳怪气的道: “惠父此书若是真的写出来,说不得也能登上那什么古代十大名医榜,让我们也跟着开开眼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