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对这方面神经粗些,也感到了一丝尴尬。
赵坚没说什么,但有路过的同事叹气摇头:“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命好。”
入职前领导讲话,无非是些场面话,但反复提及的“脚踏实地”“艰苦奋斗”之类的字眼,纪幼蓝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是在敲打她。
赵坚让她先熟悉环境认认人,一整天什么没干,就看了几篇文献,新同事关心她的包是真是假比关心她的专业方向还多。
中午又被食堂饭菜的难吃程度震撼到,第一天过得很不顺心。
下班回家取经,饭桌上,纪幼蓝问,自己是不是太张扬了。
纪云晔一贯狂妄:“车又不是偷来的,你爱开什么开什么,受不了就滚蛋。”
纪幼蓝:“这不好吧,你手还能伸到我们台里?”
“我说你滚蛋。”纪云晔没开玩笑,“你来公司上班,顶层停机坪我给你用。”
“……”
老一辈作风简朴,纪善泉指点她:“赵坚不是个小气人,但其他人未必没有意见。你住得多近哪,倒腾几步就到单位了。早上别躲懒,要么步行,要么骑车去,省得四体不勤,来阵风就刮跑了。”
纪幼蓝信她阿公的,后面便直接骑车上班。她的自行车自然也不便宜,但随手停在非机动车车棚里,没谁多在意。
有同事问那辆911呢,她说是借朋友的。
车是不开了,但吃穿用度无一不体现出她身家不俗。
明眼人都看出来这只是人家的日常,说些酸话只会让自己像个小丑。
而且小富婆的大腿实在好抱。
去年八月一次外出观测,返程路上车子抛锚,同组一行五人被困在疾风暴雨的荒郊野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