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幼蓝喜欢的是这份礼物,无关送礼物的人。
方玦只能这样想,才稍稍按捺下一点疑心,和一点没来由的挫败感。
言回在后面撞了下宗霁的肩,今天越看越不对劲。
宗霁是临时改的主意来这边,可这几颗球怎么着也得提前两个月定好。
俩月前纪幼蓝人还在南极呢。
“您也忒会送了,把这一船的人都给比下去了。”言回靠近他说,“借谁的花献这尊佛?”
“怎么着,我特意找人给她做的,不行?”
真金一样的真心话,经他不带感情的表情和语气包装,被轻易解读成玩笑。
“行行行,过仨月我生日,等你的特意。”
“你好跟她比?”
“不敢比不敢比,”言回高声,喊口号似的戏语,“九小姐无人能比!”
纪幼蓝的兴奋回落,也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宗霁,这要花多长时间做好?你不会有别的用处吧?”
“到你手上就是你的了。”宗霁落锤定音,把一套成熟的说辞铺开,“我姐夫找人设计,给我外甥做的,我顺便要了一套。”
一句顺便,打消所有的疑虑,抹杀所有的用心。
可是看她,多开心啊。
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
言回问:“什么价儿,给我也来一套。”
“自己定去。”
没了,世上就这唯一一套。
礼物都拆完,天色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