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霁的声音夹在救护车渐近的鸣笛声中,传进纪幼蓝的耳朵里。
她当下产生一个直接又肤浅的想法:宗霁的声音比帽衫小哥的好听。
他几步就走到她身边。
没想到他就在附近,原本预备联系不到他再找言回的。
大概是斜靠着车的缘故,又或许是他们好久没见过了,她觉得他好像长得更高了。
于是有了一个更离谱的想法:“二十五鼓一鼓”未必是安慰剂,他们一样大,或许她也可以再长高点。
她差两公分一米七,对这两公分有点执念在。
宗霁一偏头,左耳耳垂戴着的一颗蓝钻耳钉暴露在纪幼蓝眼中,在室外光线不好的条件下,仍不妨碍肉眼看出这颗钻的净透。
真变了这人,以前从没见他戴过这个。
宗霁的存在感过强,帽衫小哥问:“你……朋友?”
“嗯,”纪幼蓝拍了拍身下的车,“车主。”
有点知难而退的感觉,帽衫小哥不纠结跟纪幼蓝交朋友了,“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纪幼蓝仰着脸问宗霁:“什么时候回国的?我差点要砸你的车窗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国外?”
“啊?听大家闲聊说的。”总不能说两家长辈正等着你回国跟我相亲吧。
看他的表情,好像还不知道这事儿,或者压根儿也没那意思。
倒地的大叔被抬上救护车,二十四桥的急救医把aed整理好送回来。
“电极片一次性使用,您记得更换。”
“知道了,人怎么样?”
“已经稳住了,多亏了纪小姐和那位先生的急救。”
宗霁看向纪幼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