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娴本来想听她说完,可是听了一半就忍不住打断了她,“只不过因为年华的腿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的,所以这么多年,不管是你伯父和我,还是湛北,我们都对康家有歉疚。所以湛北对年华才会这么好,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以为他喜欢年华。”
可事实上,在年华的腿没有出事之前,那孩子跟年华,只能算是最最普通的朋友。
哪怕康家和靳家是世交,哪怕年华从小就优秀,可湛北对她,除了比对着其他普通女孩子的时候多说那么几句话,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区别。
只是后来所有的事都变了。
叶寒烟知道她不会说谎,可是这些本该能让她震惊的事,此时此刻,却无法在她心里掀起任何波澜,除了最初那么一丝丝的恍然与诧异,就不剩其他东西了。
“恩,原来是这样。”她低声道。
柳安娴无法看透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今天来这里似乎是白跑一趟,没有达到预料中的效果,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斟酌着问道:“寒烟,你恨他,是因为他陪年华出国吗”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说不清是具体哪件事让她恨上了他,也许是那些事堆积在一起,最后忍无可忍。又或者她根本不恨他,只是不想看到她,单纯的希望这个人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这样,或许她就不会做噩梦了。
叶寒烟敛了敛眸,笑看着她,“伯母,您好像是来当说客的。”没等她点头,便又继续道:“不如您去劝劝靳少爷好女人哪里没有啊,何必吊死在一棵无法开花结果的枯树上”
“砰”的一声,公寓的门被人大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