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直以为雷欧在女王心里的地位高过叶半夏，所以他从来没有问过。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这么回事。其实女王对雷欧公爵的包容，或许大多还是来自从小看着他长大，又受了他母亲的恩惠，可是对于叶半夏，却是一种本能的母女反应

“恩”女王睁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抿了抿唇，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您刚醒来，身体肯定还不舒服，我不该跟您说这么多话。抱歉女王，您现在应该多多休息。”

“跟我说话还这么吞吞吐吐的”

“不，我是真的担心您的身体。”

“我现在还能有什么事休息来休息去，还不就这幅样子了约翰，你直说吧。”

“事实上，您一直觉得为了个陌生人跟雷欧公爵撕破脸划不来，可是同样地，对于雷欧公爵而言，那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难道为了一个女人跟女王闹翻，是聪明人的做法吗”

“你说的我不是没想过，可是他好像很爱半夏。”

约翰抿着唇摇了摇头，“女人和权力放在一起，您觉得雷欧公爵是会选前者，还是后者”

女王这次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说的却是与此无关的话，“约翰，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帮着谁说话。从前，你总是那么不偏不倚你也喜欢那个女孩子吗”

“您喜欢，所以我喜欢。”

或许是他答得太快，倒是问这个问题的人愣了一下。

女王反反复复地在心里咀嚼着这句话，神情涣散恍惚，只因为她喜欢，所以他就喜欢吗

母亲离开的太早，说起来，约翰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