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平静的神色又让他连反驳质疑都会成为可笑的自取其辱的那一个
叶瀚渊还兀自沉浸在自己感慨甚至有几分哀然的情绪中,半夏已经收回视线,淡淡地朝他望过来,“叶先生,是不是连我好好结个婚您也不让,非要制造点麻烦给我您才甘心”
叶瀚渊心里一揪,“我要亲手把你交给你的丈夫,半夏。”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眸中说不清是坚定多一点还是威严多一点,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半夏,我今天过来,只有这一个原因。如果你实在不想看到我,在你婚礼结束之后我就会离开。但是进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我要亲手把你交给他。”
那句话我要亲手把你交给他,他一共复述了两遍。
半夏有那么一瞬间甚至相信他出现在这里确实只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虽然后来也不见得多怀疑,或许事实真的就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可是
半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淡、寡淡,即便她此刻本该是最为温馨幸福的时刻,可她浑身上下透出来的却只有满满的疏离和生人勿进的气息。
“我不要,好吗”
虽然是问句,可又哪里有征询的意思,半夏毫无所惧地迎上叶瀚渊的视线,眸底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不假,可既然我的人生你已经缺席了这么多年除了每天可以见上几面之外,你觉得你还做了其他什么吗”
红唇了无生气地缓缓勾起来,“所以今天和以后,我也不需要,叶先生。”
既然所有的悲喜都没有参与过,唯一能让她记忆深刻的便是那么几件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事,现在却来跟她说什么参与她人生最重要的事么
半夏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什么表情,但绝不是像其他女儿出嫁面对父亲时的满足不舍。
叶瀚渊听出她话语中的控诉,心尖微微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