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背冰凉,驱散了她的躁意,岑眠的脸下意识地往他的手背上靠,贪恋那一丝冰凉。
她眯了眯眸子,懒懒散散地说:“嗯。”
“体温测了吗?”
“没有。”
程珩一从茶几下面的收纳架里取出体温枪,放在岑眠的额头上。
他微微弯腰,领带垂在半空,尾端在岑眠的手臂上轻扫。
岑眠悄悄伸手,指尖摩挲他的领带,揉来捏去,攥得领带皱皱巴巴。
程珩一看一眼体温枪上显示的温度,“还好,是低烧。”
他直起身。
岑眠忙悄悄松开他的领带,像是个做了小小坏事的小孩一样心虚。
程珩一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封信,递给她。
“林皓寄给你的。”
岑眠愣了愣,接过那封信。
打开牛皮纸的信封,里面掉出来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画的是蔚蓝大海里,一座红色灯塔。
岑眠翻到背面,上面用黑色水笔写了密密麻麻的字。
林皓的字真不好认,歪歪扭扭,像是蚂蚁爬。
她皱着眉一行行读,很快又展开眉。
岑眠明信片还没读完,就抬起头,兴高采烈地跟程珩一说:“夏夜接受治疗以后,病情控制的很好,夏夜的父母打算再怀一个孩子,用脐带血救夏夜。听林皓说,已经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