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回过头,望着那三层楼房,“就是为了盖它啊。”
“现在想想,还是身体最重要。”他看着岑眠说,“你们这些孩子,在城市里工作,很辛苦的,但千万别累坏了身体。”
梁叔叹气:“不值得。”
岑眠默默地听,望着梁叔,心中一阵酸涩。
拍完照,梁叔留他们吃饭。
正好程珩一去了镇医院,发了消息说晚上不回来吃饭,沈平山便没有推辞,带着岑眠一起留下来吃晚饭。
晚饭的时候,梁叔开了一瓶白酒。
岑眠没劝住,让沈平山喝了两杯,老头喝酒上头,脸上红红的。
她一个小辈,在都是长辈的桌上,叫她喝酒,实在不好推辞,也跟着喝了不少。
沈平山喝醉了,走路晃晃悠悠。
岑眠扶着他,往老屋走。
此时,天已经全黑,她手里拿了一只梁叔给的手电筒。
因为怕沈平山摔到,岑眠走得很慢。
沈平山醉了以后,变得格外沉默,背佝偻得更加厉害,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路过一道堤坎时,岑眠先跳过去,手电筒照着路:“阿公,你小心点。”
沈平山站在堤坎那一边,抬起头,迷糊地睁着眼睛。
昏黄的光线下,岑眠的脸隐在阴影里。
“小琴啊。”沈平山突然开口,对着岑眠喊,“你怎么来了。”
岑眠愣了愣,知道他是把她认错成了谁。
“这么多年不晓得来,现在才知道来了?”沈平山语气里带着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