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他以后可望不可求的最后一次亲近。
犹如刀在?颈上?, 沉珂煎熬着等待她的宣判。
两个人明明在?一个房间,离的极尽,甚至肌肤相贴。
但一个犹如置身火焰炼狱,一个像在?冰峰顶端冷然。
顾筱之?不是没发觉他的变化。
先是觉得?好笑,只须臾,又觉得?涩然。
他怕什么呢。
何?至于?如此。
他这样,顾筱之?反而?替他难过。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涂好大腿两边内测。他身上?也?湿淋淋的都是汗,澡是白洗了。
顾筱之?拍他腿侧:“翻身。”
还有后面没涂。
片刻后,他攥住她的手腕,抬眼看向她“不涂了好不好。”
瞳孔好似在?颤动,咽下干涩的喉咙,眼巴巴的,“不然我?坚持不住了。”
顾筱之?:“……”
既然他都如此直白地举白旗认输了,她倒不好太过分。
“好吧。”
随手扯过浴巾遮在?他腰下,扫过他胸口上?细密的汗珠,问?他,“要再?去?冲一下吗?”
沉珂抬起手臂遮在?眼前,一副花开到?荼蘼的模样,摇头,“先不洗了。”
没力气洗了。
顾筱之?光明正大仔细看他身上?的伤疤。
又想到?大腿根的细痕。
之?前去?医院,请人看过,说后背那些是鞭伤之?类。可她刚给?大腿内侧的伤疤上?过药,也?仔细摩挲了,规整平齐。
她怎么看着像……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