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算好了,她那时还没成年,就算被警察抓了能怎样。
再说,她还是顾方行的崽子,这不是家务事吗。
冷静而残忍的想法一旦在脑海里扎根,就无法控制地?疯涨起来。
即使知道那样不对。
如果不是沉珂拦住她,也许她就会走向另一条不同的人生路。
沉珂以为她被欺负,小跑着追上他,弯腰问她要不要帮忙。
趁她发呆时从她手里把撬棍拿走,她永远记得他后来说的那句话——天气太热了吧?我?请你吃个香草冰淇淋吧。
她低头看着那只?怎么都不松开她的手,突然间,另一种想法在她心底猛烈炸开。
许多年过去,可能是年纪长了,也可能是她学会伪装。
她的情?绪已不再那样外露,她已经学会用母亲那样柔软的风姿将真实?的自己裹起来。
从前,沉珂都不知道她那天要去干嘛。
现在他也不知道她真实?的内里是如何黑暗扭曲。
再起身时,顾筱之已经收拾好所有情?绪。
如果她能选中?一条永远不离开的小狗,她不介意?彻底埋葬真实?的自己。
晚上十点多,地?铁已下班。
顾筱之只?好叫车,刚出?门,就看到站在路边的人。
夜幕下,清冷月光洒在他身上。
他身上挺阔的白色衬衫被月华映衬,周身清冷。
但在转眸望见她时,沉珂温柔地?笑了。
她突然想起刚刚下楼前梁初蕾找空跟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