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稳,别揪衣服,想把我勒死还是想摔死?”池与温回头,挑着眉,“简小桥,我发现你最近是不是不对劲,我的腰是有毒,沾一下会死?”
简桥别开视线,磕磕巴巴道:“你,你管我,我就想扯衣服。”
“成,坏了可得赔我。”
“赔就赔,一件衣服而已。”简桥不满地轻哼一声。
“我是说,把我小桥摔坏了得赔我。”男生的声音夹杂在风里,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却又无处不在。
明明知道对方在骑车看不见,但简桥还是始终低着头,风撩起鬓边的碎发,露出绯红的耳尖,攥着衣服的指尖森白。
简桥和池与温住在同一个小区,两栋并排的楼,中间有个共同使用的天台,一开始有很多人会把衣服被子拿来这里晾晒,但总有人乱往下扔垃圾,说也不听,时间久了,阳台也就空置了。
简桥就是在这个总是堆着垃圾的天台看到了池与温,那个时候,池与温比现在矮很多,瘦瘦小小的,像是长不大的老鼠,抱着腿坐在角落里,脏兮兮的模样。
“你你你,你不不,不回,回回家吃饭饭吗?”尚且才五岁的简桥穿着公主裙,怀里还抱着妈妈新买的洋娃娃,蹲在小男孩面前,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
但小男孩丝毫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只把头往下埋得更深。
“你的手,手是是在,流流流血吗?”简桥戳了戳男孩的手臂,纤细的手臂像是一折就断的枯树枝,遍布着青紫的伤痕,有些已经结了痂,有些还很新,还有被揭开的伤疤,新长的嫩肉往外渗着血。
男孩无动于衷,像是感知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