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像了点样子。”
金猊的注意力全都在和花炎的争夺之上,并无暇分神注意其他。沈弃负手旁观半晌,见金猊已有力竭之态,但那散发着恶臭的灰色人影仍在挣扎不休、还有小半截未被抽离。他转着指间的锁红楼思索片刻,指尖在锁红楼表面轻敲——
灰色的污秽之线霎时蔓延而出,织成密网将那道灰色的人影完全包裹,轻而易举地拉扯了出来。
花炎的魂体在网中发出哀嚎之声。
沈弃嫌吵,指尖燃起一簇火苗弹向密网,霎时间便将之烧成了灰。
金猊只觉得浑身一轻,顿时脱力地跌坐在地上。虽然将花炎的魂体抽离出来,但他亦遭受重创,此时头疼欲裂。却还要强打着精神看向沈弃:“多谢阁下相助,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我乃玄陵无妄峰谢辞风座下三弟子,今日阁下救命之恩,来日必当重谢。”
说完还勉强站起身,端端正正朝沈弃一揖。
若不是他始终谨慎地保持着距离,虚弱至此掌中都还凝着一缕灵力未散的话,沈弃都要信了他的说辞。
“虚伪。”
沈弃看破他的戒备,轻嗤一声拂袖离开。
金猊被他衣袖带起的灵力余波撞到,那一丝强撑凝聚的灵力彻底散去,霎时间天旋地转。
不远处传来刀剑相接的铮响,肖观音知道那是大师兄在为自己争取时间,不敢耽误,当即收起子母剑,将戴在胸前的一面银钹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