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与沈弃练剑,并不在院中。赵槐序去了丹室,听竹苑只有金猊一人。若真出了什么事情,确实难以察觉。

慕从云边思索着,便检查屋内陈设,力求不放过任何一丝错漏。

外间的小厅并没有什么异样,他这才往内间去。

内间由一扇山水屏风隔开,与外间瞧着差不多,一应物件摆放的整齐有序,床榻上被褥也叠放的平整,并未有用过的痕迹。

但不知为何,慕从云心头总充斥着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这种感觉萦绕在心头,说不清道不明。

不敢忽视这一丝警醒之感,慕从云将内室检查了两遍,目光扫过窗台上蔫巴巴的植物时,忽然顿住——

目光缓缓扫向整个屋子,慕从云终觉明白这一丝违和感是从何而来了。

——屋子里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就见茶盏都放在托盘之中。

床榻上的被褥也没有半丝褶皱,干净整齐地不像话。

但金猊素来是个粗糙的性子,慕从云来过他几回,每回金猊都要急急忙忙地收拾半晌才放他进门,即便临时收拾过了,但也能看出屋里的凌乱随意。

绝不会有现在这般整齐干净。

更像是有人刻意收拾过,营造出一种金猊并未回来过的假象。

——这个手法与掳走阴雪的人又不太相似了。

慕从云蹙眉认真思索,凭着记忆将帐幔随意挂开,叠放的被褥打乱。椅子随手拉开,桌上托盘中的茶盏拿出来,倒上半杯水,随意摆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