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金猊意犹未尽,其余三人都觉得疲惫,各自回屋歇了。
慕从云和沈弃金猊三个人挤一间房,轮流洗漱之后,沈弃换了寝衣上榻,就见慕从云盘膝坐在床尾打坐调息,看模样今夜并不打算睡觉了。
难得又寻到同塌而眠的机会,沈弃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放下了床幔,又将两个枕头整齐排放好,才挨挨蹭蹭地靠过去,装作未曾发现慕从云的打算,拉了拉对方的衣袖:“师兄,该歇息了。”
慕从云一睁开眼,就对上他弯弯的笑眼。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沈弃已经没有在南槐镇时不健康的瘦弱,苍白的皮肤多了血色,莹润丰盈;身形也开始窜高,都比他高出一些了。俨然已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郎。尤其是弯着眼朝人笑时,像讨好人的小兽,格外难以拒绝。
慕从云迟疑了很短的一瞬间,便妥协了。
他在床榻外侧躺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睡吧。”
沈弃欢欢喜喜地挨着他躺下,侧着身体手脚并用地抱住他,又在他肩窝蹭了蹭,才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毛病,睡觉必须得抱着人。慕从云被缠得严严实实不能动,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阖上了眼睛。
外间金猊熄了灯,屋子里便静悄下来,只偶尔外头的街道上传来几声狗吠。
沈弃闭着眼数着他的呼吸,直到他的呼吸变得绵长安稳,才睁开了眼睛。
指尖溢出小股秽元叫人睡得更沉,沈弃在黑暗中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的人看。凝视许久,才小心凑过去,和他面贴着面,缓缓地蹭了蹭。怀中的人皮肤软而滑腻,初时微凉,像最细腻的玉脂。片刻之后染上了体温,就变得微热。
他极其迷恋这种肌肤相贴的温存,缓慢地磨蹭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退开,又去把玩他安稳置于腹前的手。
慕从云的手并不似脸上肌肤滑腻,因为常年习剑,掌心和虎口都有微微的薄茧,但这却并不影响这双手的美感。他的皮肤冷白,指骨关节和甲床却泛着浅淡的肉粉色,手背青色经络分明,糅合在一处,显出一种新雪般的干净与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