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捂着撞疼的胸口,还未看清人便先喝骂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沈弃脸色霎时更沉,目光如刀刺向他,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你,找,死、”
若不是顾忌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这会儿他已经控制不住要动手了。
撞到他的人是个二十来岁青年人,衣着富贵脸颊发红,应该是喝多了酒。他直起身体醉醺醺打量了沈弃一番,见沈弃穿得普通,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之物,便不屑得哂笑一声,指着沈弃对身后簇拥着他的人道:“瞧瞧他,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也不知该说他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说他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天高地厚。”
簇拥着他的人发出一阵哄笑,有人附和道:“连花家少爷都不认得,自然是有眼不识泰山。”
青年手中把玩着一块腰佩,步步逼近他,满脸都是嘲讽之色:“小子,你若现在认错,跪下给小爷磕个头,小爷便饶你一命。”
“花家?”沈弃看见他掌心抛起又接住的玉佩,繁复的花纹中央正拱卫着一个“花”字。
沈弃眯了眯眼,掌心秽元流转:“本座不认识什么花家……不过你们花家,倒是很快会记住本座。”
没有预料之中的认错求饶,青年顿时变了脸色:“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扬了扬下巴,道:“给我拿下!”
立即便有四个随从上前将沈弃团团围住,欲要动手。
沈弃眼中杀气难掩,正要出手,余光却忽然瞥到一抹雪色。他动作一顿,掌心的秽元霎时散去,神色仓皇地往后退。
青年见他没了先前的张狂,顿时抚掌笑起来:“刚才不是挺狂么?现在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