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有“诡天子”,即便身在西境,他也听说过对方年少成名击败“双面阎王”的事迹。明明比他还小的年纪。对方却早已入无上天境。面对他时,甚至连那柄龙骨都未曾拔出、

就像对方所说,他太过弱小,甚至不值得他拔剑。

两人之间的差距鸿沟如此分明,或许这辈子他都难以望其项背。便是他用上一辈子去练剑,可能也无法为自己报仇雪耻。

这是继慕从云之后,第二座叫他觉得无法追赶难以逾越的高峰。

越想越是绝望,江棂死死拽着金猊的衣袖,嘶声力竭哭道:“我不敢……”

这是他面对父母亲人时,无法宣之于口的耻辱。

没想到他说哭就哭,金猊的酒都被吓醒了。衣袖被江棂死死拽着,他只能茫然又无措地举起双手,结结巴巴地劝慰:“诶你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是未到伤心处!”江棂抬起头吼道:“你懂个什么?!”

“……对对对我不懂我不懂。”

金猊是彻底不敢再说话了,只能求助地看向大师兄。

慕从云也没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犹豫半晌,道:“让他哭吧。”

能哭出来总比憋坏了好。

金猊看着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衣袖,愁眉苦脸叹气。

边上的沈弃看得直撇嘴,趁机同慕从云卖乖道:“我就不会像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