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扫了江棂一眼,瞧见对方身上张扬的红色法衣时撇了下唇。
真丑。
“这就是谢长老新收的弟子?”
江棂若是会让路,他就不叫江棂了。他微微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沈弃半晌,目光掠过金猊,轻蔑道:“无妄峰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听说掌教先前特意挑了几个好苗子让谢长老挑两个收做弟子,结果谢长老都拒了。最后却收了这么个连修行门槛都没碰到的凡人,谢长老也太不挑了些。”
江棂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鄙夷。
谢辞风不肯收他,却在之后一个接着一个收了四个亲传弟子之事,一直让他难以释怀。
他自小天资出众,在问剑宗也是众星捧月,未曾尝过败绩。他人生中的两次跟斗,都栽在了无妄峰。
一次是拜师被拒,一次是“玄陵试”以一招之差败在慕从云剑下。
高傲如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尤其是看着至今只有脱凡壳境圆满却不思进取的金猊,更叫他心中不忿。
无妄峰连这样的废物都收,却唯独不肯收他。
慕从云已彻底沉下了脸,周身气势如冰雪。
他不喜与人交往,自然也不会和人交恶结怨,但江棂是例外。
当初被师尊带回玄陵,他自知资质平平,符箓推衍之术皆不可学,无法完整地继承师尊衣钵,便一心一意练剑。想着既然只能做到一样,那他便将这一样做到极致,如此也不算堕了师尊之名。
在玄陵这么些年,他虽然离群索居,却并不是对外界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