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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照顾他,说白了付出是相对的,他一开始是性格使然,现在是日久见人心。

许淑宁只当他在夸自己,泡了杯牛奶:“那把这个喝了。”

这年头,糖份和油水都是好东西。

郭永年捧着碗咦一声:“奶粉是孟津的吧?”

知青们虽然相处好,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灶,平常分得都很清楚。

因此他这话,其实也带着一点调侃。

许淑宁难得瞪他:“少跟陈传文学。”

话音刚落,陈传文和梁孟津一块出房间,前者听到自己的名字说:“我真是一会不在,就得说我坏话是吧?”

许淑宁摇摇头:“你在我也说。”

难道她还会害怕吗?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陈传文捂着胸口:“孟津,你不管管吗?”

梁孟津装作没听到,蹲在屋檐下洗漱,背影写着“与我无关”四个字。

将来十有八九是个妻管严,陈传文蹲他边上说:“没义气。”

梁孟津吐一口水:“只有她管我的份。”

他倒是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陈传文撺掇着:“咱爷们,得当家。”

还没成一家呢,梁孟津往哪里当去,再说了,他向来是老师听话的人,拧着毛巾说:“等她打你的时候,我拉偏架会轻一点。”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陈传文瞠目结舌:“我要跟你割袍断义。”

梁孟津拍拍他的肩:“为了我好,相信你可以牺牲的。”

他满脸写着开玩笑三个字,再想想刚下乡那阵子,他是多么老实的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