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债多了不愁,一天被骂百八十次的不新鲜。
梁孟津心知有人背锅没用,摇摇头:“那我也还是惨了。”
陈传文怎么听出一点显摆的意思,把裤脚卷得更高说:“行行行,知道淑宁心里有你,你说你用得着天天挂嘴边吗?”
谁天天挂嘴边了,梁孟津箩筐往水里一扔道:“你别在外头讲名字,待会别人听见了。”
他们还没定的事,风声先传出去多不好。
要不陈传文有时候说他是老古董,调侃道:“行,下次我说你们家那位。”
更没边际了,梁孟津甚至不合适,却还是美滋滋的,好像两个人真的宣誓成为夫妻。
只是他的年纪,离考虑婚姻实在太远,甚至连可见的未来都给不了别人。
真是想到这儿,他手上的鱼叉狠狠往水里捅,被溅了一脸水花。
就这动静,有鱼都该跑没了。
陈传文一抹脸道:“你别急,要有耐心。”
梁孟津还真不缺,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也不知道是老天爷看着可怜还是怎么着,居然有一尾鲫鱼钻进筐里。
活蹦乱跳的,看着估摸有三四斤。
陈传文想把它拿出来,被鱼尾巴甩了手,疼得骂鱼它大爷。
梁孟津吸取教训,双手抄进去,眼瞅着天说:“再不回去太晚了。”
可不就是晚,太阳早下山了。
许淑宁掐着时间做的晚饭,都吃完了还没看到人,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去找找,人才回来。
一进屋就钻进帘子里换衣服,两个人嘴巴动着对口供。
可铁证如山的一条鱼,许淑宁把它放盆里养起来,齐晴雨从厨房把饭盛出来,两个人跟要开堂差不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
好家伙,陈传文嘿嘿笑说:“你们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