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诶,她手里就几样东西。
陈传文不服道:“啥意思啥意思,现在你也歧视我。”
又嚷嚷说:“咱家的规矩难道是重女轻男?”
还知道是家,梁孟津拍拍他的肩膀说:“认命吧。”
居然说什么认命,简直是岂有此理。
陈传文嗷嗷叫着,被馒头堵住了嘴。
郭永年刚从国营饭店买回来的,还带着一点热气,直往人的喉咙里钻。
陈传文死命拿眼睛剜他,只觉得都是报复,吞下去之后才骂道:“你跟孟津都禽兽不如。”
梁孟津心想他早上是受苦了,把这四个字认下来说:“我有罪,你骂吧。”
就是满院子的人脾气都这么好,陈传文才不好意思老耍无赖。
他保留着最后的道德,又拿起一个馒头说:“算了算了,我大度。”
到底他吃着馒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齐晴雨百思不得其解。
反正她吃着是连找茬都不想,只微微地翻个白眼。
得亏吃的能堵住妹妹的嘴,齐阳明暗自松口气,站在墙根处不经意道:“你说将来谁受得了齐晴雨?”
郭永年挨着他站,觉得冥冥之中应该没有能听见这句话的鬼魂,那么应该就是问自己的。
他的心眼不足以听出深意来,只是按照真心说:“那得多有福分。”
真亏他能这么想,平心而论,这妹妹要不是自家的,齐阳明早就不想管。
但恰恰是自家的,他总是忍不住替她多打算,因此随意道:“反正能疼她就行。”
一瞬间,郭永年好像察觉到什么,一颗心动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