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的不是头破血流,而是梁孟津想要呈现的形象。
他从下乡以来都很希望有各方面的成长,向父母证明自己的坚强,现在尤其想在她的眼里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需要人照顾提点的弟弟。
既然如此,总是笨拙的样子怎么能行,他沮丧道:“反正就是笨。”
可怜巴巴的,许淑宁开玩笑说:“你这是知道我会摔,提前点我呢?”
山里雾气重,在太阳没升起之前地都是湿漉漉的,哪怕熟悉的人都有可能一不留神,更何况她没走过这条路几次。
连梁孟津都想到这一茬,紧张道:“你小心点,要摔了就拉我垫背。”
许淑宁有道德有修养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瞪大眼睛“谴责”道:“没想到你这么看我。”
这下梁孟津更加百口莫辩,都不知道从哪里解释,愣是急出汗来。
看来博览群书的人也会词穷,许淑宁忍不住笑道:“故意逗你的。”
梁孟津何尝不知道,可惜他把她的每个字都放在心上,自然没办法平常待之。
大概在意就是这样,连理智判断都失去,却又为有这么个人而喜悦。
这种心情,郭永年只能体会到一半。
他举着手电为大家照亮前路,自己却一半隐匿于黑暗之中。
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和眼前的一切格格不入,难得陷入伤感的情绪中,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三分。
命运眷顾他片刻,齐晴雨恰好转过头想找个裁判,二话不说奔着他来道:“郭永年。”
明明只是叫个名字,郭永年的心底再没有丝毫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