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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轻飘飘,梁孟津没听清,只看到她嘴巴动,凑过来问道:“你叫我了吗?”

说话就非得是叫他,想得还挺美的。

许淑宁斜眼看他,伸出手把他的领子按下去说:“衣服也不好好穿。”

梁孟津做人还是挺板正的,回过头想看哪里没弄好,脖子发出嘎吱的声音。

疼痛让他的五官皱在一起,连眼睛都变成一条缝。

真是生怕扭不到,许淑宁只觉得可笑,却又不太笑得出来,表情难以形容,嘴巴张开又闭上,无奈道:“你说你是不是找骂?”

梁孟津掐着后脖颈的地方,揉捏着帮自己脱罪说:“就一点点吧。”

许淑宁看他活动自如的样子,心知没有大碍,冷笑两声进屋去,过会抱着箩筐出来。

梁孟津觉得她对针线活实在热衷,稍微有点时间就拿出来缝缝补补。

但这活伤眼睛,蜡烛那点光算什么,叫人不得不担心她的视力。

谁戴眼镜谁知道,一点都不方便,因此他推心置腹道:“你这样不行,眼睛会坏掉的。”

哟,还会管教人了。

许淑宁自觉是个听劝的,坐下来说:“又要降温了,总得先把永年的毛衣做出来。”

真要像队员们说得那样过两天有大雨,寒气能从人的骨头缝隙里渗进去。

就郭永年现在那几件衣服,还不得冻得瑟瑟发抖。

她说得在理,梁孟津没办法反驳,只能把话都憋回去。

许淑宁反而开解他道:“只差一点,今天做完我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