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孟津闷闷点头,自己抽了根柴火说:“打吧。”
多有意思,没见过这么讨打的。
许淑宁哭笑不得说:“怎么,你也想管我叫妈?”
梁孟津才叫不出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攥着留有她余温的两块钱说:“那别生我气。”
许淑宁是心疼而已,毕竟他们这代人生长于物资匮乏的年代,顶多惆怅于他的漫不经心,犯不上为这事发脾气。
她道:“行,记得知错能改。”
梁孟津改成点头,转念一想说:“要不你帮我在口袋上缝个扣子。”
这没什么难的,许淑宁应下来,又喃喃道:“阳明去找永年,怎么这么久。”
别是出事了。
但和她担心的不同,郭永年和齐阳明正在山上玩。
整个知青宿舍数他俩平常最跟老黄牛一样,几乎是昼夜不敢歇息,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少得可怜。
赶上现在农闲,倒松了下乡之后最长的一口气,那点子十七八岁的活泼劲也跑出来。
齐阳明上山的时候,喊两声就找到人。
他拳头一挥捶一下舍友的胸口道:“我能出什么事,还用你特意来找。”
本来是郭永年来找他的,这会反倒掉个,听上去虽然很麻烦,但大家谁跟谁,郭永年道:“冬眠时节,山上也什么都有的。”
往前些年,据说还有过熊伤人的事件,大队长三令五申只许在外围打转。
齐阳明胆子挺大的,他对这座山的几个地方也算是熟门熟路,说:“放心,真遇上什么我就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