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晴雨可不敢再耽误他的事情,连连摇头说:“我哪也不去。”
话里没多少说服力,郭永年略一迟疑说:“我得去大队部,你去吗?”
齐晴雨心想这可跟自己没关系,善变道:“去去去,我都快憋死了。”
要不是她哥三令五申不许只有女孩子出门,她早就不见踪影。
郭永年的动作加快,没多久就完工。
他把编好的几个筐垒在一块,背起来说:“走吧。”
齐晴雨乐颠颠地跟在后面,浑然不知剩下的人在讨论他们。
许淑宁正在打毛衣,停下来喝口水说:“我自己待着锁好门就行,你要是想玩就出去吧。”
陈传文惬意地听收音机嗑瓜子,身上还盖着他爷爷寄过来的军大衣,心想外头除非有惊天动地的大新闻,否则自己是绝对不会挪窝的。
况且还有别的因素,他眉头一挑道:“你知道什么人最讨厌吗?”
许淑宁斩钉截铁道:“你。”
陈传文自觉做了件好人好事,啧啧两声说:“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这满院子,也只有他睿智到看穿郭永年那点心思,还能帮着搭桥修路的。
像许淑宁是一无所知,她连自己的事情都还不甚清楚,因此道:“你还不疯吗?这么大的太阳盖军大衣。”
大冬天里要弄了个中暑出来,十里八乡估计都会成为大新闻。
陈传文觉得舒服极了,这可是他研究好几天才找出来的最佳过冬方式,老神在在哼着调子说:“你不懂。”
许淑宁能理解才奇怪,低下头看手里织到一半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