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刚刚那串话是讲给聋子听了,大婶不甘示弱道:“你们昨天找回来的鸡,我家的!”
许淑宁还是很相信郭永年的判断力,坚持说:“是我们的。”
再说了,队员们把家畜当成半条命,少根毛都马上能发现,眼下都快吃午饭的时间才知道,听上去一点不合理。
大婶高高昂着头道:“我家的!我儿子看见了!”
什么叫看见了,那当时怎么不出来说,偏偏这会子找上门来。
许淑宁只觉得对方话中哪哪都是破绽,说:“我们也看见了,就是我们的!”
车轱辘话绕两圈,彼此都说不出个五四三来,大婶是个急性子,索性又骂开。
许淑宁压根听不懂,但知道都不是好话。
她只觉得本来好好的日子,霎时间被蒙上阴霾,不虞道:“你大爷的。”
仿佛谁不会说脏话似的。
可这种话,哪里能算是回击。
陈传文要不是时候不对,早就笑出声来,他清清嗓子道:“看我的。”
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学的,跟大婶互骂起来。
许淑宁都觉得要不是他是男人,脸皮早就被撕破。
可眼下,跟唾面自干没两样,毕竟世人眼里的男人,就不该是这样。
但偏偏挺有安全感的,起码齐晴雨半颗心放下来,还能打量四周。
就是这一眼,她察觉到一双熟悉的眼睛,马上拽许淑宁道:“香妹边上那男的,你觉得脸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