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拿饼干跟你换。”
许淑宁愿意拿出来是一回事,他要真不懂事直接收下,她肯定特别不高兴。
因此她道:“你下回包裹来再说。”
知青里头各人的家境是有区别的,但在这年头无非几块饼干的差距而已。
陈传文也不是一次性能收到很多补给,慢慢呼吸说:“行,谢谢啊。”
看来讨厌鬼,也有不讨人厌的时候。
许淑宁看他窝在那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温和道:“你好好休息。”
陈传文心想自己这一镰刀挨得挺值得的,两个女生现在看他都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这种感觉不错,而且还不用干活,他对此是很满意的,养几天后明显变成故意不复工。
正是农忙的时候,割完小麦收水稻,事情多如牛毛,大队长赖大方未免有点不高兴,说:“你们城里人太娇气了。”
在乡下,这点事涂个口水就能好。
这话把所有人都带进去,齐晴雨第一个不满说:“那他确实是受伤了。”
那么多血是做不得假的,肯定要多休息几天。
赖大方平常在队里是说一不二的,被顶了句心生不悦,只是不跟她小姑娘计较,板着脸背着手走了。
在大队的地方,惹人家管事的做什么,齐阳明无奈说:“就你长嘴了?”
齐晴雨一脸不服气道:“公道话有什么不能说的。”
凭良心讲,陈传文确实伤得重。
跟这演包青天呢?齐阳明以手抚额说:“得亏是跟着我下乡。”
要是一个人,不知道得罪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