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算新鲜,有肥料的味道。
许淑宁闭紧嘴,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掌心。
她现在已经有一层薄茧,可到割小麦的时候还是累,指尖还留下两个镰刀划拉的小豁口。
这破刀,除了干活不利索,给人添伤口就很厉害。
整个知青宿舍的人没有不受伤的,其中最严重的数陈传文。
准确来说,是现在成了陈传文。
方圆三亩地的人估计都听见他的嚎叫,不用猜也知道出事了。
许淑宁对他哪怕有再多不满意,下意识仍旧拔腿跑过去看。
很快几个知青们围成一圈,表情都是大变。
因为陈传文的血实在流得太多,跟水龙头一样哗啦啦的。
大家都慌了神,相互看看没反应过来。
还是梁孟津率先扯一把自己的衣服下摆,想先止个血。
这一下,人人都醒过来神。
齐阳明用力从身上补丁的位置拽下来一块布,齐晴雨掏手帕给他擦擦,郭永年把他背起来,梁孟津跟在旁边扶着,许淑宁慌忙掏口袋拿出颗红糖来,一把塞进陈传文的嘴里,
总之人人身上都带血,仿佛此地出什么杀人命案,吓得来搭把手的队员们才叫三魂不见七魄。
还是一位老人家动作快,薅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路边杂草揉碎之后敷在伤口上。
有外物的刺激,陈传文叫得更大声了,比杀猪的场面更夸张。
老人家用力一拍,用方言说了句话,从语气上判断应该是“没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