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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们干着自己的活,挑水、劈柴、做饭的有条不紊。

直到一声开饭,大家才坐下来。

许淑宁先喝菜汤,然后小口地咬着地瓜,心想自己的肩膀是不中用了,几乎这样和布料的磨擦都受不了。

她后槽牙紧咬着,知道等一次又一次的结痂就会好。

像她的掌心已经有薄薄的茧,别说用锄头和镰刀,就是徒手干活都没关系。

当然,大队里本来就没多少农具,只有壮劳力们才能从仓库里领到。

许淑宁下乡以来几乎都是靠双手,但现在看来用手都成问题。

她暗自叹口气,双臂不自然地垂着,谁都知道有问题。

梁孟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还是问道:“没事吧?”

许淑宁微微摇头说:“没事。”

梁孟津不意外她的回答,心想还说自己爱逞强,她其实也不遑多让。

他道:“还是请假吧。”

知青宿舍是集体户,按理每户是出一半人,因此请假并不是大事。

但许淑宁没有这个念头,毕竟她过年想回家。

各公社对知青们的管理比较严格,生怕他们一去不回,所以队里对于开介绍信也有规定,平常表现要好,上工要积极才行。

许淑宁本身就挣不了多少工分,再不老老实实的可不行。

她抱着这个想法,勉强笑笑说:“今天还能上。”

梁孟津也就不好再劝,倒是郭永年道:“有事叫我。”

许淑宁用力点点头,笑容真心实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