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抱歉。”顾连洲指腹摩挲她的侧脸,瞳孔中落下路灯深深浅浅的温柔光线,他声音很低,凝视着她,“我心甘情愿。”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如海浪拍打礁石,一层层的涨潮漫入心底。
又酸又涩,甚至淹没她的呼吸。
“回家吗?”他紧握她的手。
微凉的手被捂热,温意安静很久,缓缓启唇:“好。”
坐进宽大柔软的座椅中,积攒了一天的疲乏感瞬间四散,温意头往后靠,只觉得每一根神经都松懈下来。
顾连洲拿了个毯子盖到她身上,低眸凝视她合拢的睫毛,轻轻拨去她脸上的碎发。
车里还有未散的淡淡尼古丁气息,夜风吹过,像城市森林。
她好像每一次坐他的车都想睡觉。
思绪放空,温意混混沌沌地想。
周六晚上交通偏拥堵,顾连洲在长长的车流后踩下刹车,拿起手机拨通一个餐馆的电话,顺口问她:“想吃什么?”
旁边的人并没有给他回应,顾连洲侧眸,见她的眼皮已经沉沉合拢,脸颊有些红,好似是睡得不太踏实,秀致的眉头浅浅蹙起。
“温意?”他倾身,轻轻喊她的名字,抬手拨去她颊边扰人的碎发。
温意迷迷糊糊中睁开眼,视线朦胧,心头有些难受,说不上的异样感,她不自觉出声呢喃:“好热……”
“热?”顾连洲皱眉,去碰她的手,仍然是冰凉的,再用手背去碰她的额头,高于体温的烫度。
“你发烧了?”他语气一沉,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