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终于吃饱了,揉着圆鼓鼓的肚子道,“齐炀出事的前一天来见过我,说对不起你,说他很后悔,说若是他死了,希望我能替他和你道个歉。”
沈颜怔忪。
他能原谅齐炀吗?
他可以。
只是曾被背叛的事实,无法扭转,他对世事的失望,难以复燃。
但是逝者已逝,一切随风。
“我那时不知是诀别,还和他咿咿呀呀的装傻,我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做错误的事情……”顺王落下了泪,那是唯一一个对他好过的人,让他感知过活着的人。
沈颜见他这般多愁伤感,想起一事,问道:“你秉性不算坏,怎么会暗杀太子?”
“太子?”
烛台上的灯芯“噼啪”炸了一声。
顺王轻蔑冷哼道:“不过是个野种罢了!”
野种?
什么意思!
沈颜心惊肉跳,倘若那是野种……
岂不是说明,容云瑾和杨尚川从一开始就有染?
那样的爱意做得了假吗?
沈颜想起那时容云瑾怀孕,凌樾牵着她在东宫闲逛,突然腹内胀痛,凌樾便紧张失态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凉亭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