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再无声响。
门口禁卫互相对视道:“今日怎这么安静,莫不是出了事,进去看看。”
有胡须的禁卫道:“倒霉,走吧,真不愿去看那个疯子。”
破旧的门吱啦地打开,屎尿霉臭之味涌出,蓬头垢面的一个半大小子,像畜生一样躺在又湿又脏的地上,右上方正往下“滴滴滴”的漏雨,身旁是吃剩的一个空碟,残留着几根煮烂的白菜,地上有些米粒,邋遢的很。
有胡须的禁卫嫌弃地捂住鼻子,他打算往内屋走去,被另一个禁卫拉住,“人在就行,你还真去看呢,他发疯又不是一次两次。”
“也是,脏死了。”
两人又合上了门。
沈颜将一切收入眼底。
也没有放过其中一个禁卫眼底的精光,以及阻碍后得逞的笑容。
不过他可没有这种好心去救人。
凌家的人狗咬狗,和他沈颜有什么关系?
他环臂漠然的走向地上的尸首,少年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脸,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痴傻活着,死了倒还轻松一些。
沈颜不禁想起那日清晨从芳菲苑出来,与顺王对视的那一眼,可惜了,本也是个俊秀少年。
突然,沈颜想到什么,脸色陡然变了。
那人,不正是!不正是……
沈颜紧张地屏息靠近地上的尸首,一阵风吹开少年凌乱肮脏的头发,就在这时,本该凉透的少年腾地坐了起来,将嘴里的乱七八糟的饭菜喷吐出去,然后踮起脚张大口去饮瓦缝雨水,咕噜咕噜的坐在地上漱着口,还好屋外急风骤雨,遮住他这些轻微声响举动。
沈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