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钻进满是凌樾气味的锦被,咬着下唇,难耐的手无声没入衣摆。
其实在东宫的日子比沈园好过很多。
他遇见了很多人,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也可以偶尔走出宫门。
宫中的人也待他不错,虽然没什么好脸色,看不起他,但碍于太子妃面子,皆不敢明目张胆刁难他。
还结识了一个好朋友。
齐炀。
齐炀真是个很有趣的人,浮夸到有点可爱,在这个人人循规蹈矩,连走路都不能有一点声音的东宫,他像一株野蛮生长的麦穗,非常接地气。
齐炀只要来了东宫就会来找他。
缠着他学折扇,作为回报,要带他出去转转。
刚开始他还很怕凌樾生气,每次都劝齐炀离他远点,但齐炀半点不怕,说“虽然沈兄国色天香,迷得我昏头转向,但我们实属同类,我便是有心挖墙脚,也无力为继啊。”
说罢,下流地往他一马平川的胸膛抓了一把,发出了可惜至极的谓叹。
怪不得凌樾半点也不在意。
那也不在意自己芳心另许吗?
也不在意。
沈颜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