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樾惊醒后,猛力推开他,气得满脸充血,让他“滚”!还让他不要把青楼里学来的下九流腌臜手段,用到自己身上。
凌樾一直就嫌弃他……
沈颜垂眸,按到太阳穴放松,指腹下滑,停留在凌樾脖颈上,轻揉慢捻……
没有人敢碰帝王咽喉。
凌樾的脸色看不出好坏,唇抿成了刀锋般的一条线。
但他没有阻止沈颜,任由冷香贴近,玉指撩拨,不知多久,凌樾的喉结轻轻滚动,擦过沈颜无意划过的指节。
凌樾睁开了眼,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那眼神饱含审视的意味和隐忍的欲望。
沈颜不会看错。
他不禁闪躲视线,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地轻了……
凌樾却不准备这样放过他。
突然转身站了起来,一点一点向他逼近,好似大内天牢里逼问刑讯的酷吏,又好似花柳巷里假作正经的嫖客,危险多情。
沈颜喉咙一紧。
凌樾想做什么?他想逃离,脚却好比注满了铅,动弹不得。
幸好此时青衫内侍捧着素服进来,打断了焦灼的气氛。
内侍道:“启禀圣上,神明台已备好,扶摇道仙久侯多时。”
正事面前,凌樾总是能飞快恢复如常,肃穆着衣,毫不留情的离去。
沈颜做不到。
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凌樾那时在想什么。
又骂自己,凌樾想什么关你鬼事,是毒酒不够穿肠,还是烈火不够灼热,你来寻仇又不是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