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边饮边吻上他的唇,吻得青涩,吻得将一颗心都送了出去,而凌樾却将他推开了。
他说:“阿颜,你喝醉了。”
我没有,可是凌樾从来都是不容置喙的。
其实平日逢场作戏也很多,他也曾吻过我,摸过我,为何今日就不行?
因为凌樾就要走了。
而他只是累赘。
凌樾将他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客房,他希望这条路长一些,再长一些,但始终会有终点。
凌樾走的时候还是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说:“阿颜别怕,睡到明天醒来,一切就结束了。”
他声音那样温柔。
温柔到他无法装醉,怔怔地抓住他的手,问出一声早已知道答案的话。
“醒来,殿下还会在吗?”
凌樾没回答他,轻轻扯开了他的手。
沈颜把锦被拉过头顶,无声痛哭。
这夜之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他知道为什么凌樾每次宴会都要与他形影不离,为什么要把质子府都挂上沈园的牌匾,为什么要让全天下都以为质子被一个女人迷得乐不思蜀,因为自己是最好的烟雾弹。
只要他在这里,就没有人怀疑凌樾已经偷跑了。
那他呢?
明日东窗事发,谁来承受西凉王的怒火?毕竟没有被质子在眼皮下潜逃更丢人的事情了。